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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一听忙开始张罗,这时我才发现就我一人是多余的,戚大爷闺女的病也好了,我也没必要呆在这里了,跟戚大爷打了声招呼想回去,没想到戚大爷满带笑容说道:“回去啥,留下一起喝点,今天你戚大爷我高兴”。
互推了几句,最后我只能厚着脸皮留了下来,最后我和年轻人成了贵宾,坐在屋子里看着他们忙活着弄酒菜,我这还是借了年轻人的光呢。
年轻人也不拘束,估计是把我当成了戚大爷的亲戚或是左邻右舍的邻居了,有一句没一句的也和我开始聊了起来,最后越聊越投机,渐渐话越来越多,没想到他和我相似的地方还挺多。
年轻人叫司亮,老家是沈阳的,离我家虽然远点但也算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话自然也就越聊越多。
司亮今年刚二十一,个头比我矮点不多,算起来比我大两岁,可是站在一起他却显得比我还小。司亮从小也是没怎么读书,十来岁的时候被一游散道人收做了徒弟,学了几年也学了些本事,师承何门何派他没说我也没问,离开师傅后就独自一人出来闯荡,一两年来也闯出点名堂。
说来也巧,一年前司亮认识了在北京的一位朋友,也就是戚大爷的大姑爷,也是刚才屋里见着的那位青年男人魏大哥,而那开门的少妇就是魏大哥的妻子,这次来北京是来玩的,就打电话给他,没想到魏大哥这时正在医院看护戚大爷闺女呢,没时间出来接司亮,司亮问清了地址自己一人跑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两人见着也格外高兴,毕竟有朋友自远方来嘛,看着一家人站在走廊里着急的样子司亮才知道是戚大爷的闺女正躺在病房里,几位主冶医生不知在忙着什么呢。
司亮本意也是见见老朋友就离开,可是当医生走后家里人进屋去看望的时候,司亮也跟着进去看了一眼,也正是这一眼司亮看出来了,在戚大爷闺女身上有个影子正对着戚大爷他们邪笑,别人看不见,但是被司亮一眼瞧见了。
之后司亮将魏大哥拉到房外告诉他,戚大爷的闺女得的不是病,应该是被冲体了,也就是撞邪了,魏大哥一开始不信,可是越听司亮解释越觉得像,毕竟那个时候许多人还是比较迷信的,而跟司亮认识也是因为当初司亮救了他一次,所以对司亮说的话还是信的成分多些。
之后魏大哥又将戚大爷叫出来将司亮的话阐述了一遍,戚大爷不信,可是戚大婶却是非常迷信的,一家人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魏大哥讲了当初司亮如何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的事又说了一遍,大家才将些话当真。
最后就问司亮这事该怎么办,司亮一摆手,把人接回家吧,这种病在这里是治不好的,也不能在医院里作法吧,还不被人当精神病抓起来不可。
当天上午就办理了出院手续,我过中午来的时候司亮正在屋里研究怎么捉鬼呢,所以没有进来,晚上的时候是被我磨破了嘴皮子嫂子才给传的话,才有了后续的事。
“照你这么说你真捉到了只鬼,这一下午也够你累的吧?”,我问他。
“还好吧”,司亮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学艺不精我早收拾它了,好在我师傅给了我件法宝,不然……”。
说到这里戚大爷家里的人将酒菜也准备的差不多了,魏大哥将我俩让到厨房,其实主要是请司亮,我在后面跟着而已。
在酒桌前只有戚大爷、魏大哥、司亮外带一个我,我感觉我就像来蹭饭的,坐在那这个不舒服,好在戚大爷没把我当外人,魏大哥给我们倒满了水,一席客气话之后就开喝。
一桌酒喝到了快十一点,司亮最后举起杯说道:“最后这一杯酒我敬大家,相聚就是缘分,喝完这杯我就走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聚”,说完一口干了。
在门口魏大哥送的我俩,戚大爷高兴喝的不少,早被扶到屋里休息去了,本来魏大哥让司亮留下住一夜明天再走,可最后也没拧过司亮。
走在街道上,虽然晚上十一点多了,可是街道两侧的商铺依然营业,各种烤串小吃人都不少,我问他这么晚上回去还有车嘛,他一笑,“哪有车了,四外溜溜,明早再走,这次本来就是出来玩的,住哪都一样”。
我一听正好,“干脆去我那住吧,今天难得认识,要是把我当朋友就别客气”。
司亮一愣,估计是没想到会碰到我这么好交朋友的,嘴一裂,“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都说是朋友了,咱俩再喝点”,他一指旁边的烤串摊,我一乐,“正合我意”。
其实在戚大爷家喝的并不多,现我俩都换成了啤酒,就着烤串一瓶一瓶往肚子里灌,话也越聊越投机,最后都喝的差不多了,司亮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明天敢不敢和我出去玩玩”。
司亮说完话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我也喝的不少,拿着串签字扣着牙,“长这么大还没有我不敢去的地儿,你就说想玩啥吧?”。
司亮一拍腰里乾坤袋,“玩鬼”。
我和司亮是一直喝到天亮,这大夏天北京的天亮的也早,最后我俩晃着个脑袋一商量也别回家了,直接去司亮要带我去的那,说走就走,找了辆黑车直奔岭西。
岭西在我住的地儿西北方向,有五十多公里,车开了有一个多小时,越往后开路越难走,要不是司亮给的钱多,司机师傅估计是不愿意送我们的。
在车上司亮睡了有一路,趁他睡着了的时候我也眯了会儿,头晕晕的,好在我有作弊体制,运用灵种之力驱散了不少酒劲。
下了车我一看这比我老家还偏,房子全是六十年代的老房,司亮这时竟然精神了不少,一点儿也不像喝多的样。
“你带我来这不是为了扶贫的吧?”,我指着面前的几栋老房子,司亮也四处打量这里,看来他也是第一次来。
“这是什么鸟地方?”,司亮也皱着眉。
“你带我来的你不知道这是哪里?”。
“我也第一次来,没想到是这个样子,走吧,先进去看看”,说完往里走,我只得跟在后面。
时间虽然很早,但是仅有的几户居民家烟囱都冒着青烟,司亮带着我走到较近的一户,“请问有人吗?”,司亮喊到。
喊了有四五声,屋里才有人出来,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人,长的枯瘦,但身子骨还不错,腰板直直的,看到我俩先是一愣问道:“你俩找谁啊?”。
“老大爷,我俩是出来玩的,太早还没吃早饭,您这村里有没有饭店小吃之类的,我俩想买点吃的,有粥最好”,司亮一脸笑容回道。
“我们这里可没有饭店,出来玩的咋跑这么远?小卖部倒是有一个,不知道有没有你们想要的吃的,要想喝粥不嫌弃的话我这里有,不过要再等一会儿才能好”。
“那太感谢了,多少钱我们照付”,司亮说推开木栅栏门走了进去,老人也不见外,“啥钱不钱的,两碗粥能值几个钱”。
我和司亮也没进屋,就在院里搬两小板凳坐了下来,老人也是刚起没多久,大锅里刚煮的粥还没好,老人从屋里搬出个小木桌,我赶忙迎上去接过来放在脚下。
坐了有十多分钟,老人又从屋里拿出几个大碗,上面还有些缺口,“洗过了,我去拿粥”,说完放下半碗的咸菜转身返回屋里。
我和司亮赶紧起身进去帮忙,小半大盆的粗粮粥,还有几个发黄的馒头摆在桌上,不知为什么,这顿早饭竟然让我差点流出眼泪来,让我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来。
老人很热情,我们一边吃一边聊,“你俩咋想起跑到这荒地来玩了?”。
“我俩比较喜欢探险,越是生僻的地儿我俩越感兴趣”,司亮接话道。
“现在的年轻人啊,有那好日子不在家呆着乱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