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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走后我俩在山脚下观望了会儿,山不高,小路也不宽,这时却一个人也没有,我刚要往上走,道全子拉住我:“别急,小心点为好”,说完他在旁边找到一只蝴蝶。
只见他轻轻一引,那只蝴蝶就落在他的手上,再看他嘴里喃着什么词,一道白影从手上飘出照在蝴蝶的身上。
“去”,他轻轻手一扬,那只蝴蝶照着山里飞了上去,他带着我找了块藏身的地方,他闭着双眼坐着,我东张西望的乱看,我也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心里着急的一个劲儿的往山上看,莫不成他把蝴蝶变成一颗炸弹送上去了,我心想着。
不一会儿他睁开双眼看了看侧面,“从这边爬上去”。
我跟着他从侧面往上爬,这里根本没有路,全是石头和树,我问他为什么有路不走非要爬山,他告诉我说,“正面进不去,门关着呢,里面又不少人等着咱们呢,这边有个洞可以进去,能不正面冲突最好”。
我一听道全子说里面有不少人,心想看来这些人是早有准备啊,就等着我上门呢。爬了有一个来小时,再往上看爬不了了,上面是块五米多高向上倾斜垂直的石面,没有着手的地方,道全子看了看对我说:“跟紧我”,说完脚下一用力跳起两米多高,脚一蹬石面反跳到后面的一颗大树上,接着再一用力从树上直接跳到上面的一个洞口边上,还向下低头叫我,“像我那样上来”。
我心想,这是玩我呢吧,你是你,我哪会这个功夫,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摔下来不摔死也是个残废啊,但赶鸭子上架不上不行啊,童雷还在里面等我去救呢,我一咬牙,灵种运转,气运脚下,照着他刚才的方法往上一跳,脚尖一蹬石面一翻转身照着身后的树跳去。
哪想转身的功夫脚尖滑了下,差点没摔下来,还好有这棵大树,我正抱着,不然真掉下来了,最后我爬到树顶上的,道全子在上面等了我好几分钟,“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两脚的事你非得爬树,真丢我们鬼夫子的脸,真想不明白你这样怎么就能当我师傅”。
别说他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好像我有多愿意当他师傅是的,有师傅成天被徒弟数的来数的去的吗,我一边想着也爬到了树顶,这回我可加着小心呢,看洞口离我大概不到三米远,我站在树枝上,好在树枝够结实,一运气噌的一下跳了过去,要不是有他在洞口我估计摔下去就交代了。
他把我拉上来刚要说什么,我忙说道:“我知道我没资格当你师傅,行了吧,等回去就改,我叫你师父”。
他听我说完呸呸呸的往地上吐了好几口痰,我心想他这是什么毛病,呛着了?只听他说:“师徒之缘乃是天定,灵祖定下来的规矩哪能说改就改,等下辈子你要愿意再让给我”,说完往里走。
我在后面跟着心想,“想得美,就压得你翻不过身来,你不十四世都当的徒弟吗,十五世还让你继续当下去”,我边想着边跟在他的身后往洞里走。
洞里很黑,脚下很干燥,看来通风不错,好在我俩对于夜里来说相当于彩色世界变成了黑白世界,到也无大碍,顺着洞里的小路往里走了几十米,前面出现一个分叉洞口,而且洞口也越来越窄。
等走了几个洞口之后才好些,地面变得越来越宽,头顶上面也越来越高,只是地面上的路变的不大好走,地上变得潮湿起来,走到后面感觉脚下像踩着泥巴似的。
要不是我俩这夜猫子眼估计都不敢进来,正走着呢前面的道全子突然停了下来,我刚要问,他冲我做了个嘘的动作,之后手指向上指去。
我轻轻地抬头向上看去,之间头上方的洞壁上挂着密密麻麻黑乎乎的东西,离我们头顶也就三米多高,我也没看清是什么,再细眼一看,我浑身的细毛都立起来了。
上面密密麻麻挂着的全是蝙蝠,看样子比手巴掌都大,道全子不动,我更不敢动,谁知道这东西咬人疼不疼,要是惊动了它们,这么多,一只一口也会把我吃的渣都不剩。
这人一紧张有时就会有奇怪的事发生,道全子没动或许是在想什么对策,偏偏这时我感觉肚子有一股气流顺着我的肠道慢慢游走,最后到达直肠部分,我憋着不敢放,越是这样憋着感觉它越来劲儿,最后就像一只撒了手的气球一样,就听“噗”的一声,还带有“吱~~~~”一个弧线长音远远散去。
这一下可热闹了,道全子在前面回头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不知是被我的屁惊得还是怎么着,这时我再看头顶上的洞壁上亮起了一对儿小红眼睛,接着又亮一对儿,不一会整个洞壁上全是红红的小眼睛盯着我俩看。
这一刹那,要不是手上的侍魂珠传来一丝清流进入我的灵海,我感觉我魂儿都要出去了,再看道全子转身就跑,这一下可炸了锅了,头上扑啦扑啦的全都飞下来了,不少都冲着我俩飞来。
我俩还没跑出去多远,一大群蝙蝠瞬间就将前面的路堵死了,黑压压的一大片,这少说也得有上千只吧。
也不知道我东西有没有毒,我俩一边拍打身边的蝙蝠一边往里撤,好在看得见,不然真要交待在这了我心想。
仗着身法灵活,一时倒也没受伤,可是头上的蝙蝠越压越多,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再看道全子从腰包中扯出几张黄纸来,往空中一抖,口念符咒“破”,再看撒出去的符纸瞬间就烧了起来,把整个洞里照的通亮,头上的蝙蝠也驱散了不少。
可纸符一灭那些蝙蝠又冲了上来,我在一旁着急的喊他,“你不是会操控灵兽吗?把他们赶走啊”。
他一边驱赶身边的蝙蝠一边说:“那是普通的灵兽没问题,这些是化了魔的蝙蝠,要操控它得先祛除它体内的魔念,再从新沟通驯服,这么多魔蝠你想那可能嘛”。
我一听这啥意思,操控灵兽还得一只一只的来啊,学个群魔法术多好啊,我一边瞎想着一边拍打攻击来的魔蝠。
看来道全子也不好受,我看衣服上都有几道划开的口子,我的也一样,好在没伤到皮肤,看这些魔蝠的样子极有可能有毒,这要咬上一口谁知道会是啥样子。
“要不你先走吧,别管我,能出去一个是一个”,我知道他一个人出去应该不难,他一边往出撒符纸一边说:“我一个人走是不难,可是当徒弟的这么走了日后被江湖人知道不还的骂死我,再说我真走了你咋办?要真死在这里我还得再等你几十年,回去百灵子那我怎么交代啊”。
我一听啥百灵子?跟他交代什么?貌似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不过这个时候也懒得想那么多,“那怎么办?只靠你那纸符也不行啊,一用完了不也是个傻吗”。
他没有回答我,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把那根骨头也拿出来当武器使唤了,我头上的魔蝠越来越多,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几乎猫着腰再打。
这让我想起在哈尼族山洞里的那一幕来了,众多灵兽种对我嘶吼,想把我踩在脚下,我不甘心让一群畜生踩在脚下,我堂堂一灵祖竟然被一群初开灵识的灵种压在脚下,就像这些魔蝠一样那哪成,想到这我胸中一口闷气上到嗓子眼儿处,我对着那些魔蝠“啊”的一声吼了出去。
整个洞里都在回荡着我的声音,再看那些魔蝠有一大半掉落下来,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再也不动,而那些没有掉下来的魔蝠则纷纷飞出洞外不知去向。
道全子惊讶的看着我,“行啊,这才有点师傅当年的影子”,我喊完之后感觉脑中眩晕了一阵,胸口也有些痛,坐下休息了一会儿才好。
道全子看着我说:“没事,刚开始都这样,慢慢适应灵种的能量之后就好了,记住灵气外泄是很耗灵源的,能不用尽量不要用灵种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