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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和何悦来到温shu记宿舍的时候,他还没回家,两人就站楼下等待。
何悦抱着金泽滔的手臂,小鸟一样依偎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怕一眨眼金泽滔就要飞走了似的。
金泽滔挽着她的腰,四周没人出没,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何悦翻了个大白眼,却是喜滋滋地将臻首埋进他的胸口。
何悦作为纪委干部,平时还算精明强干,温言细语中也有着雷霆万钧的果敢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
但此刻却同大多数陷入恋爱的女孩一样,又娇又憨,眼里只有爱人,心上只有爱情。
没等一会儿,温shu记的座驾就到了,温shu记来喝了点酒,面色绯红,走路有些飘逸,他的随行秘书上前搀扶,却被他粗暴地推开。
秘书求助地着金泽滔,他知道金泽滔和温shu记关系亲近,或许他能舒解温shu记的怒气。
金泽滔眼珠一转,说起了好人余秋生的轶事,最后说:“好人余秋生最后给放了回来,余秋生第二天跑我财税所办公室,说shime也不在厂里呆了,温shu记,你道是shime吗?”
金泽滔说故事极有条理,而且记性好,各人说话连腔调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金泽滔说到关键时刻,却卖起了关子。
金泽滔问的是温shu记,眼睛的是秘书,秘书极有眼色,接替温shu记捧哏:“好人余秋生也是一朝成名天下知,难道是被烦得到你这里避难来了。”
金泽滔赞了一声。说:“不错。就是被记者烦的。他跟我大叹苦经,其实当时他上厕所里回来,到一个满脸鼻血的人跌跌撞撞往他冲来,也是为了不被撞倒,才扶了一把,至于说shime拿棉团帮他止血,那更扯蛋,拿棉团他是给自己擦血渍。”
浜海出了个好人余秋生。反被人诬赖关进了班房,引得永州上下官员百姓都议论纷纷。
这事在场的人都听说过,却想不到其中内情竟是如此。
大家听得面面相觑,忍不住都大笑了起来,温shu记也是难得地抿出一丝笑意,却用手指点着金泽滔不说话。
金泽滔低头惭愧说:“领导明察秋毫,当时我也是被他的事迹感动了,另外,我还有个担忧,如果做好人都会被冤枉。那明天还会有谁做好人,这个社会需要好人。这个国家也需要好人,所以就请电视台弘扬一下好人余秋生。”
温shu记开口说话了:“出发点是好的,但出了这样的事,还要做好后续弥补工作,不能闹出笑话。”
金泽滔连忙说:“这方面杜县长早有安排,几个部门联合,准备组织开展好人要有好报的系列深度报道,挖掘一下浜海的好人好事,同时结合创建全国卫生城市活动,重点抓城市文化建设。”
温shu记频频点头,说到这里,温shu记的眉宇也逐渐开解,挥手让司机和秘书离开。
上楼的时候,金泽滔很自然地帮忙拎过公文包,搀扶着他上楼,这一回,温shu记没再拒绝。
进了家门,金泽滔使了个眼色,何悦很有条理地帮忙烧开水,泡茶,沥毛巾,上一回,她过金泽滔是怎么做事的,自然是有样学样,服侍得温shu记舒舒服服。
温shu记向何悦的眼神也柔和多了,还点头说了一句:“不错。”
金泽滔心里大喜,能得温shu记一句不错的评语,那对何悦来说,将受益终身。
温重岳喝了杯浓茶,酒意也稍稍消退,坐直了身体,有些凝重地说:“泽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今晚调查组直接跟我们地委提意见,要求调整你的职务,他们认为,你已不适宜再在财税系统任职。我们以你是浜海县管干部为由推托了,但作为地方党委,省税务局的建议,我们也是要慎重考虑的。”
金泽滔心里感动,估计温shu记的怒意也是因自己而起,他说:“谢谢温shu记的关心,其实事情起因都是南门市的委托代征代缴税款事件,省局陈建华局长在全省宣传工作会议上公开批评浜海县,说浜海不思发展经济,一门心思争企业,挖税源。”
“我都纳闷了,这话该我们说才是。恶人先告状,然后就引来了调查组来浜海调查,现在我都成了财税系统的过街老鼠,大有不逮着些问题决不收兵的架势。”金泽滔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饮了口茶,继续说道。
温shu记啪地一掌击在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茶杯东倒西歪,何悦见温shu记发了大火,明知道不是发自己的火,却也吓得面色有些发白,由此可见温shu记威势之重。
金泽滔手忙脚乱地扶正茶杯,还拿毛巾擦干了桌面,温shu记犹自怒火勃发。
金泽滔自然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火,上次就是温shu记亲自交代了南门市停止这种挖税源的弄虚作假行为,但事实上南门市阳奉阴违,置若罔闻。
这次财政部驻永州专员办出面查处,已经挖出许多问题,南门市财税局长也被停职调查,火势已经蔓延至南门市政府。
驻永州财政监察专员办是财政部直属机构,不受地方节制,自然下手没shime顾忌。
南门市这种公然违反新征管办的行为,已经成为全省乃至全国财税部门的典型,而在这个时刻,省局居然还建议调整金泽滔的行政职务,还要继续调查他的问题,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金泽滔检讨了一下自己,还是想不明白,没做过shime伤天害理的事啊。
金泽滔又捏了面热毛巾,给温shu记敷上额头,说:“温shu记,你也别太上火,清者自清吧,要免我的职,总得有个名目吧,那就调查吧。我不怕调查,也经受得住调查。南门市的事情,既然已经揭开了盅,想必也给大家敲响了警钟,也算是间接达到了你的要求。”
何悦听着金泽滔娓娓道来,轻声细语,却是润物无声。
温重岳的怒色也渐渐消散,缓缓地闭上眼睛,竟然发出轻微的鼾声。
温shu记酒量不差,晚上喝到这等程度,已经算是失态了,金泽滔蹑手蹑脚地从他的卧室里找出一条毛毯,盖在他的身上。
又把茶几上的茶杯收拾干净,两人才带上客厅房门,坐在餐厅等候温shu记酒醒。
何悦紧紧地拉着金泽滔的手,即使坐在餐厅的椅子上,也是将身子斜倚在他身上,片刻都不愿远离。
眼睛却盯着他,眼里的浓情蜜意足以令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到动情时,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喃喃低语:“你真好!”
金泽滔伸手握住她的柔荑,轻轻在自己脸上摩挲,只愿时光在这一刻凝固,只愿这份柔情在身边永驻。
其实在金泽滔刚走出客厅时,温重岳就已被惊醒,只是不想破坏这一刻的宁静,他着金泽滔这小两口轻手轻脚的背影,嘴角露出孩童一样顽皮的笑容。
金泽滔眼尖,到客厅有一黑影闪过,连忙拉着何悦站了起来,客厅房门无声地打开,正是温shu记,手里还抱着毛毯。
他对着金泽滔温和地说:“夜也晚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本来想和你谈谈滩涂改造的事情,起来,短时间内你的精力还无法到位。刚才跟你说的事,你要有思想准备。”
直到家门口,何悦还在唧唧喳喳说着温shu记刚才提的事,愤愤不平地说,凭shime要免你的职啊。
金泽滔一言不发,越海省税务局常务副局长陈建华,或许在他人眼里高不可攀,但还远未到能决定自己命运的地步,他已经全面做好应战准备,就等着调查组重新上门。
何母见金泽滔他们回来,shime也没问,只是说了一句:“热水放好了,洗洗早点睡吧,明天都还要回浜海。”
说罢就借口今天好累,中午都没午睡,说shime也要早点睡,硬拉着还想找金泽滔聊聊的老何回房休息。
多好,多体贴的丈母娘,金泽滔还在犹豫着今晚到哪落脚,丈母娘就给张罗好了。
何悦脸蛋飞红,连忙把自己关进房间,金泽滔却还在奇怪,你爸妈都进自己卧室了,还有shime好难为情的。
却见何悦从房间拿出一大包东西,有洗刷用具,有替换内衣,甚至还有一双棉拖鞋。
何悦仔细地帮助他换新鞋,还欢天喜地地站在一旁互相比较,一只男娃娃,一只女娃娃,男娃娃小**,女娃娃偷小**,都是卡通形象的娃娃。
金泽滔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那个夜晚,张晚晴家也同样给自己准备了一双,和她般配的卡通拖鞋,还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绣出来的。
现在她还在西州出差,自己是她唯一的念想,而她却不是自己家庭未来的女主人,尽管这也是张晚晴一直坚持的,但此刻想来,心里还是觉得刺痛。
何悦见金泽滔有些失神,还道他在为明天调查组重新进驻浜海而烦恼,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担忧,正在想着怎么安慰。
金泽滔摇了摇头,仿佛要把烦恼赶走。还是珍惜身边人吧,他这样安慰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