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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传说中的杀人犯
英俊青年有些迟疑地说:“校长,那你怎么办?要不我们陪你一起进去吧,人多力量大。”说的虽然大义凛然,但心里直打鼓。
老校长沉吟了一会,摇了摇头:“暂时不用,我一个老太婆他才会放松戒心,你们这么一哄而上,会打草惊蛇。”
年青老师很钦佩地纷纷行动起来,通知公安的通知公安,准备应急器具的准备器具,行政楼一片哗然,居然有歹徒进学校了?!
在这期间,那个英俊青年多次出入校长室,编些理由搪塞,到后面,也没什么借口了,青年老师也不来了。日头渐渐地西斜,金泽滔也有点急了:“校长,要不再催催,这都快放学了吧?”
老校长此时彻底地冷静了下来:“不用心急,小伙子,马上就到了。”
金泽滔有点奇怪:“校长,你到底是说柳叶这小女孩快到了,还是刚才那个一直忙碌的体育组老师快到了?”
老校长摆手说:“都一样,都一样。”马上你就明白谁该来了,她仔细打量起金泽滔,这小伙子慈眉善目的,不象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不过人不可貌相,要是坏人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字,那他还会有市场吗?
金泽滔站了起来,说:“我还到外面转转吧。”
老校长心里一惊,难道哪里露出蛛丝马迹,让他出了破绽,不好,他要是这一走,就如虎归山林,龙入大海,再想将他捉拿归案,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连忙堵在门口,神色有点不自然:“小伙子,不要急,马上就到了。”
金泽滔感觉气氛有点诡异,我来找柳叶,又不是来找你,你这么热情干么?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校长连忙打开门,闪到一边,身手竟是比年轻人都还敏捷。
金泽滔还没回过神来,头上已架着三四支黑乎乎的77式手枪,门口站着欢喜得手舞足蹈的那个英俊老师。金泽滔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他傻愣愣地瞪着老校长,奶奶的,原来一直当自己是歹徒啊。
金泽滔也没有分辨,乖乖地举手投降,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时候越反抗,越要遭到严厉的镇压。
学校操场上围满了学生和家长,大家都扬眉吐气地指指点点,原来这个小伙子就是传说中的杀人犯啊。
个别学生还往他身上扔纸屑,于是大家都开始兴高采烈地扔东西,押解的公安干警善意地提醒同学们不要扔石头,于是小石子,破书本,甚至白菜叶都天女散花般地从天而降。
金泽滔发现那个英俊老师扔得最是欢乐,忍不住恨得牙痒痒的。
金泽滔哭丧着脸处打量着,想找个熟悉的人以求脱身,可他跟浜海小学没来往,人生地不熟的,突然,他到人群中掩掩藏藏的柳叶,带着一副小眼镜,正狐疑地盯着他。
金泽滔连忙大声地喊:“柳叶,我是你爸让我接你的。”
柳叶迟迟疑疑地不敢接腔,也就吃过一次饭,听老爸说,现在犯罪分子可狡猾着呢,经常打着熟人的名字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当然,这话也只是在肚子里想想,嘴里却说:“可我爸没说让你接我?他说好今天自己来接的。”
金泽滔一头差点没撞着路边的树上,你这不说,人家还只当我是嫌疑人,你这一说,不是坐定了我绑架公安局长女儿的事实,这让我如何自处?
果然,柳叶这话一落,大家往他身上扔东西的热情更高涨了,押解公安干警原本还不敢下狠手,这下就名正言顺,对于犯罪分子,谁还会手软。
金泽滔刚才还被*警们推着往前走,但马上他就自觉加快步伐,顺从地跟随干警们迅快地脱离了学校师生包围圈。
好不容易撤退到校门口,还没把金泽滔这个传说中的杀人犯塞进警车里,门外呼啸着奔过一辆警车,车还没到,声音已经先至:“是哪个王八糕子,居然把主意打到咱老柳身上?”
金泽滔差点没激动地哭出声来,这个柳终于现身了,我的天神哪,您终于开眼了。
柳和金泽滔大眼瞪着小眼,柳终于从金泽滔的眼神到了腾腾杀气,他尴尬地转身对正得意洋洋等待领导表扬的公安干警,说:“这就是你们抓的企图绑架我柳鑫女儿的杀人犯?”
那公安也感觉事有不谐,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是啊,老校长警觉性挺高,这小子到处打听你老人家的女儿在哪个班级,不是刚下发了协查通报吗,感觉跟协查通报上的流窜杀人犯有些相似,所以就向派出所报案了。”
柳鑫咬牙切齿地瞪了那人一眼,吼道:“赶紧放人,他祖母的,这是我让接女儿的一个朋友,他要是流窜杀人犯,我是不是也算同伙?”
柳鑫也仅是狠狠地批了来抓捕的派出所干警,对老校长他是又安慰又表扬,表扬了她高度的责任感和警惕性,并当场表态作为县公安局重点安保单位,浜海小学这几年在警民共建工作中走在全县前列,年终县公安局将考虑把浜海小学列入警民共建先进单位。
老校长着虽然有些鼻青脸肿但始终不怒不恼的金泽滔,眼神有些发虚,心里坚定而又愤懑地以自己阅人万千的火眼金睛,认定金泽滔就不是一个好人,这是个极为善于伪装自己的人。
金泽滔面上虽然不怒不恼,内心已是恼羞成怒,不理柳鑫的挽留,说:“柳叶你也亲自接到了,就没我什么事了,我还得到医院病去。”
柳鑫连忙献殷勤:“受伤了那是要好好,你这不是为柳叶遭的罪,我这做父亲的心里过意不去啊。”
金泽滔气笑了:“算我倒霉行不,我出门不黄历。你柳大局长过意什么呀,不**的事,是我活该如此。”
这一笑,脸部神经一刺激,整张脸就象烙饼一样,又痛又绷,得,赶紧捂脸走人,再呆下去,更丢大脸了。
没到柳鑫这小子一脸和蔼关切的眼神后面是掩都掩不住的贼笑,赵向红干脆是大咧咧地笑,很开心的模样。
周连正虽然不正经,但作为医生,其道德水准比柳鑫这帮土匪那是高出一截,既没打听金泽滔这一脸的伤哪来的,也没有调侃挖苦,熟练地消毒清理创面,清洗过后,发现脸部也仅是淤青肿胀了一部分,大约再挂枚针,明天就能见人了。
金泽滔也只能无奈地在周连正这里,挂上一瓶消炎消肿的药,周连正的气色比以要红润许多,两人谈了许多以前的同窗旧事,勾起了很多美好回忆。
等金泽滔告别了周连正,出了县医院,都没有谈起周连正的私事。
这次出门也差不多快二星期了,东源秀雅市场正式破土动工,东源滩涂开发改造项目资金也已到位,这两件大事虽然都有些曲折,但最终也是水到渠成。
现在产业办万事俱备,东风亦至,只待金泽滔一回去全面启动前期准备工作,东源滩涂产业化工作就能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
金泽滔赶回西桥老家时,天还大亮,现在从县城到西桥也仅一个小时就能到了,从西桥到东源的路也修了一半,再过几个月,全程修通,浜海到东源不用一个半小时,比以前要省出半个小时,这还是绕道西桥,如果能直通浜海,更要快捷,不过这不是今年就能摆上县委议事日程的。
金泽滔这次回家有些突兀,父母都很意外,金泽滔却是为小海的高考专程赶来。
两人关在书房里嘀嘀咕咕直到华灯初上,母亲和奶奶两人趴门脸上偷听了好长时间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兄弟俩出来时,母亲还好,奶奶差点没累趴下。
母亲兄弟俩还算亲热,才算放下大半个心,奶奶则嘀咕着说:“还以为小滔把小海打趴了不吭声,白担心一场。”
小海吓了一跳:“奶奶,我现在好歹也是篮球队员,有这么脆弱吗,让哥打趴了还不吭声,我是泥人呢?”
母亲瞪了他一眼:“你打小怵你哥,不用他动手,瞪你一眼,直接干趴了你,还很能会似的,你哥跟你唠叨啥呢?”
小海生闷气了,金泽滔说:“不是快高考了吗,我跟小海就唠叨高考的一些注意事情。”
父亲说:“现在学校都进入到计时,再过一个月就高考了,小海这段时间倒沉稳了许多,但我们就担心他的基础不扎实。”
金泽滔说:“没事,我们就扬长避短吧,小海长在数理,短在语英,我就重点提供了语英这方面的一些难点重点问题,我想再有一个月系统复习,会有所突破。”
金泽滔当然不会无的放矢,他前世考的就是文科,对之后几届高考的试卷都有所涉猎,经过以前几次有意无意的交谈,他将金泽海弱项中的语英方面的缺陷基本已经补齐。
这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作弊,金泽滔也顾不得了这许多,他现在只是把这种作弊通过口口相传,潜移默化,在反复提醒提示过程中把痕迹化于无形。
只是希望弟弟高考后能有一个新的,弟弟上辈子高考失败后就直接进入社会,这一方面是因为家庭的问题,另一方面,弟弟所在的父亲的西桥镇中学高考升学率也低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