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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海峰省长说完,转身离开,金泽滔还愣愣地站着,竺秘书使了个眼色,金泽滔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接待室里等候的人们这才意识到,祝副省长似乎特意过来看望这个年轻人的,祝省长都亲自迎出自己的办公室,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周副市长也有点懵了,刚才还以为祝省长只是偶尔经过这里,现在看来祝省长特地过来接见这年轻人,不觉脸色有些发白,难道这个乡巴佬是什么隐藏民间的龙子龙孙?
金泽滔离开时看到周副市长脸色发白,心里不由得舒畅得如同大热天喝了杯冰镇水,大约现在正在猜测自己什么身份,你就使劲想吧,我就不告诉你!
走了几步,祝海峰忽然回头说:“在铁老面前你都敢提要求,胆子好象不蠾。詹旁趺淳鸵簧豢阅兀俊?br/>
祝省长这话问得有些蹊跷,难道他还巴不得我狠狠地跟那缺根筋的周副市长干上一架?
他很谨慎地说:“祝省长,我说实话,你可别骂我。”
祝省长嗯了一声,金泽滔低眉顺眼说:“我眼尖,刚才注意到竺处长后面好象跟着人,劳动竺处长带路的,又岂能会是泛泛之辈,但我不知道是祝省长您,有人代劳,我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再说。这个周副市长好象脑袋缺根筋。说实话。他还没怎么放在我眼里。”
祝海峰愣了一下,仰头哈哈大笑,到后来都忍不住抹着眼角,金泽滔嘴角直抽,有这么好笑吗?
跟在身后的竺秘书苦笑道:“金市长,你说的一根筋的周副市长可是西州市副市长,兼市公安局长,堂堂正厅领导。就真不放在你眼里?”
金泽滔还以为这个缺心眼的周副市长最多跟自己一样,某个县市的副市长,却是一省首府的副市长,真是闹笑话了。
到祝副省长办公室坐后,金泽滔东张西望,好奇地打量许久,祝海峰饶有兴趣地问:“是不是跟你想象中的省长办公室有点不同。”
祝省长办公室总体面积并不比自己在南门的办公室大上多少,没有所谓单独的会客室,办公室兼着会客室。
硕大的办公桌后面,整面墙都做着深红色的壁橱。上面整齐地摆满各类书籍,远离办公桌的墙角。放着几张沙发,就是会客区了。
办公室拉着厚重的窗帘,里面灯光不耀眼,但也不阴暗,一进办公室,就感觉温暖厚重,无论是沙发地毯,还是办公家俱,无不考究精致。
金泽滔在沙发坐下后,说:“是不一样,地方不大,各种设施看上去都不起眼,很低调,但都价值不菲,低调的奢华。”
祝海峰呵呵笑说:“低调的奢华,嗯,一针见血的评价!”
金泽滔心里挂念着刚才报纸上看到的长江科技一事,心里惦记着该怎么跟董明华说这件事,也没多少心思在这闲扯,说:“祝省长,你看我们的规划还成不?年内能不能批下来?”
祝海峰点头说:“昨晚,我还连夜送给铁老看了,你们的方案做得他老人家很满意,也很喜欢,特别是你们的效果图做得十分有特色,让人一看就明白,英雄纪念馆设计成紧握拳头状,气势逼人!”
祝海峰本人也很满意这个规划方案,而且在这短短十天就完成这份设计,确实值得肯定,他亲往接待室迎见金泽滔也有褒奖的意思。
金泽滔也不掩饰内心的得意,说:“城建局拿了几套方案,都被我给毙了,最后,想想铁书记他老人家当初的英雄气概,我就提出这个主意,要让人远远地看到这个建筑,就能明白,这是个英雄所在的地方,而且要让人看上一眼,就永志不忘。”
祝海峰看着神采飞扬的金泽滔,却有些失神,曾几何时,自己也如他般,挥斥方遒,激扬文字,如今却是弹指一挥间,竟已经年近天命,还真是羡慕他们这些年轻人啊!
他温和一笑:“真的不错,让你们南门的同志,明天去省计划拿批复吧,至于该项目资金,还要到年后,才能打到你们市财政。”
金泽滔大喜,冲着祝海峰就是一个深深的鞠躬,连声道谢,西顶山下,有了这个项目,就可以连片逐步开发旁边的码头区,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正事说罢,祝海峰又问了一些南门的事,特别问起了永州滩涂改造的事情,要说对滩涂改造,永州还真找不出比他更熟悉这事的人了,再说他记性向来不赖,各种数据随口道来,如数家珍,让祝省长都忍不住称奇,还真是个既勤奋,又有天分的年轻人。
说着说着,又绕回到南门的农业生产,金泽滔想起了正在规划中的码头区,说:“祝省长,永州渔业生产大区,我们南门正在规划改造的码头区,你也知道,我们南门港区天然条件不错,但至今除了一些大型船只停泊的工业码头,还能依赖天然屏障能安全避风。”
“但渔业码头,在台风来袭时,还是经常发生一些倾覆事件,为此,我们准备在明后年,将渔港改造成能抗击强台风袭击的避风港,需要至少建两条防浪堤,南门现在财力有限,省里有没有这方面的项目支持?”金泽海刚尝到甜头,又将主意打到分管农业的祝省长身上。
祝海峰看了看手表,金泽滔耷拉着脸,看起来,领导是在逐客了,真是贪心不足,金泽滔站起来准备告辞离开,祝海峰压了压掌,说:“你要急着走?”
金泽滔愕然,摸着头说:“我以为省长你要端茶送客了呢。”
祝海峰愣了一下,说:“你还真是机灵过头了,刚才说得挺好,继续说。”
金泽滔摊摊手说:“没了,我们就是想建个避风渔港,祝省长能否支持一下?”
祝海峰说:“想法不错,先做个规划看看,对了,铁老家里晚上有个聚餐,昨晚铁老听说你也在西州,让我顺便带你一起过去再聊聊英雄纪念馆的事情。”
祝海峰收拾办公桌上文件,金泽滔坐了一会儿,有些坐安不安,祝海峰奇怪地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金泽滔说:“我第一次上铁老家,大过年的,这空着双手不好意思吧?是不是该带些什么?”
祝海峰还真是奇怪,若换作别人,他早把他训斥出门了,但反过来说,别人也不会问这奇怪的问题,谁不知道铁老最反感上门送礼,最早的时候,铁林就曾经拿枪差点没毙了送礼者。
但或许就是金泽滔这种比较真性情的坦率,并不惹他反感,相反,他还比较欣赏这种赤子之心。
他正要摆手,却忽然说:“你们南门昨天送来的黄鱼不错,老太太喜欢吃鱼,我昨天拎过一条,你就带上一盒吧。”
金泽滔连忙打电话让邱海山安排,等到过了五点,金泽滔跟随着祝省长出门。
转了一圈,却发现,铁老也住金钟山下,只是和金泽滔所住的抱金别院不在一个方向,深木掩映中,转了三四道关卡,有全副武装的武警把守,幸好有祝省长这张脸作通行证,一路通行无阻,直到一个古旧的中式小院子前停下。
金泽滔捧着个木箱子,亦步亦趋跟在祝省长后面,里面迎出个中年男子,祝省长说了几句,有穿军装的勤务兵模样的接过木箱。
祝海峰指着金泽滔说:“这是铁老指定要见面的金泽滔同志。”
那个中年人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离开,从小院进去,院子里有人或站或坐,都在小声地说着话。
祝海峰对这里很熟,不时地跟着院子里的人们打着招呼,进了正房客厅,铁林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不住地唉声叹气,旁边有几个人还小声地安慰,见祝海峰进来,铁林只是点了点头,还是紧皱着眉头,显得心事重重。
金泽滔还真是奇怪了,以铁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性格,以他大半个世纪从血腥风血雨中过来的经历,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愁眉不展的?
金泽滔看周围人们穿着举止,有官员,有军人,也有学问家,唯独没有做生意的,祝海峰低声对他说:“你先在院子里转转,不要走出院落,老首长今晚心情不好,可能谈不成事了。”
金泽滔点点头,这个院子内外,他除了祝海峰,也不认识谁,出了正房,就东张张,西望望,这个院子,结构独特,主屋左右,有两个厢房,对面是一排平房,进出的都是一些勤务人员。
金泽滔看了一会儿,不再关注这个房子,而是关注院子里的来宾,金泽滔还正在看着,忽然身边响起一声怯怯的声音:“大哥哥,小忠哥还好吗?”
金泽滔转头一看,正是羊角辫女孩,金泽滔女孩不远处,站着她温婉的妈妈,金泽滔笑说:“挺好,如果你想找小忠玩,可以到别院,我们家人多,好玩的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