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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专家号也挂不到。
最迟一个专家的号也要等下个月才能看。
生意竟然做得这么大了……子菁心想，小的时候，就算医院生意再好，也不至于火爆到这种程度吧。
门外有个跛着脚的年轻黄牛在卖票。
吼着有专家号。
子菁走过去：“专家号多少钱一张？”
“普通专家八百，好的专家一千八，最好的三千八。”黄牛喊起价来一点也不心软。
“保证是真的？”子菁又问。
“肯定保证啊。”黄牛说，“我有亲戚在这家医院呢，什么票拿不到？”
子菁相信他没说谎。
毕竟小时候大家还一起玩过呢。
她还能根据对方的瘸腿和一点外貌特征把对方认出来，对方却一点也不认识她了。
“来一张最好的吧。”子菁掏钱包。
“你运气好，”黄牛一边收钱一边把诊疗卡给拿出来，“今天只有最后一张了，给，下午四点半最后一个号，完了就没有了。”
子菁看了一眼专家号。
只有一个号数，没有名字。
华氏的管理制度她也不太熟悉，所以也没多问。
她给司机打电话：“我要看个医生，你先在外面等等我。”
现在离四点半也不远了。
子菁稍稍等了等，便根据卡上的地址寻到了医生诊室。
不愧是最好的专家号。
门外还专门有护士在维持次序。
子菁刚过去，就诊室外面在播放着自己的卡号。
“我是来咨询脑外科方面的疾病的。”子菁告诉护士。
“请跟我来，”护士领着子菁穿过一个长廊，“你有什么疑问，问医生就可以了，华院长是我们医院最好的专家。”
华院长？
子菁整个人都一怔。
护士已经打开了门：“院长，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位病人。”
子菁看到了坐在宽大诊疗桌后的那个男人。
男人也看到了她。
他们四目相对，顿时都有点错愣了。
“请进吧，”护士催促着子菁，“院长的时间是很宝贵了，每周只有半天坐诊。”
子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
然而护士刚刚关上门，男人就板着脸问她：“你从哪里拿到的号？”
子菁把诊疗卡往桌上一扔，语气轻飘飘地：“你们家亲戚在院门口倒卖的，也没想过会是你。早知道的话，白送也不会来。”
诊室的气氛僵了一会儿。
男人才生硬冷漠地说：“既然来了，就都是病人，坐吧，你哪里有问题？”
“这还用问？”子菁冷笑一声，“当然是脑子有问题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坐在这儿？”
脑子没问题，就不会阴差阳错的见到他了。
“具体哪里有问题，描述一下。”男人点着电脑，一副要开始记录的样子。
“具体的问题……”子菁冷眼看着前方，“就是明知道这医院是你开的，还跑进来看病，买个黄牛号也就算了，还不问清楚，结果就见到您。”
男人把手放了下来。
他看着子菁：“实话说吧，你来是干什么？”
“看病啊。”子菁提高了一点声音，“您要是可怜我那三千八的挂号费，就重新给我安排个好点的医生，反正我看着您，一句话也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