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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野迟疑了下。
她心底其实有点排斥跟其他男人亲密接触，尤其是盛枭出事之后。
可想到这个男人说不定就是盛枭，她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鹿小野走到肖扬身边，从容地接过肖扬手中的粥碗，盛了一勺递到霍季瑭唇边：“张嘴。”
霍季瑭似笑非笑看着她：“鹿小姐不应该先试下温度吗？”
鹿小野一怔，她还真没想到这个。
可是尝温度，就得自己先尝一口，那岂不是跟他间接接吻了？如果这个男人是盛枭还好，如果不是盛枭，那她怎么能忍？
想到这里，鹿小野索性将粥碗放下，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霍季瑭被她看得忍不住笑出声：“怎么，鹿小姐该不会是看我可怜爱上我了吧？”
鹿小野看着他那副没正形的样子，越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了，总不能直接问他是不是盛枭吧？
她沉思了会儿：“你昏迷的时候，梦到了什么？”
霍季瑭瞳孔微微缩了下。
鹿小野没有错过这细微的变化，赶紧追问：“我跟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霍季瑭垂下眸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没错。”
鹿小野呼吸蓦地一窒，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谁知道他下一句却是：“不过，我认识你，你却不认识我。”
鹿小野愣住。
“你还记得你去年去纽约吗？”霍季瑭淡淡道：“你、谢清嵘，还有一个女保镖，住的是市中心那家凯宾斯基酒店，对吗？”
鹿小野瞪大眼睛：“你……”
“我当时也在那家酒店。”
“……”
“那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只可惜你那时候已经结婚了，不然我那时候就会想办法认识你。”
鹿小野面无表情听完他的话，心里却如同乘了趟过山车。
心心念念等了这么久，结果却等到这么个答案，鹿小野连基本的礼貌都保持不住了，直接将汤碗放回桌上，起身往外走。
“小野？你怎么走了？不是要喂我喝粥吗？”霍季瑭在后面叫住她。
鹿小野连头都懒得回，闷闷扔下一句：“还是让肖助理喂吧，我看他比我喂得好多了。”
鹿小野说完便离开了病房，留下肖扬跟霍季瑭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
“四少，鹿小姐这是怎么了？”肖扬挠了挠脑袋，实在费解：“明明你昏迷的时候，鹿小姐上心得不行，一天打几次电话问你醒没醒，结果你醒了却又这样……”
霍季瑭扭头看向窗外，眸光晦涩中夹杂着苦涩，声音却很平稳：“大概是因为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吧。”
“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
“……”肖扬默默闭上嘴，不再多问：“那我继续喂您喝粥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肖扬一怔：“可医生说您……”
“我还不至于废到连喝粥都需要人喂。”霍季瑭神色淡淡，“放着吧，等下我自己会喝。”
肖扬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他心情似乎不太好，便也不好再劝：“那我去给您拿药。”